“响哥,我是钱乐。”项海搓着手,“快坐快坐,今天挺冷,吃火锅正合适。”
张响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钱乐你跟张辉是咋认识的?”
“辉哥不是在赛车场上班嘛,我这人闲着没事儿,喜欢看热闹,就总去赛车场玩儿。一来二去就跟辉哥混熟了。”项海一边说,一边殷勤地给他倒水。
张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懒洋洋的,中等个,不胖不瘦,不好看也不难看,稀松平常的大众脸。就是一对门牙略歪,说话时有点儿显眼。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问,“你咋想起找他给你介绍工作呢?”
“嗐,我这人吧,就爱打麻将。那天跟辉哥唠嗑,就聊起麻将来了。他说头天晚上刚跟你玩儿了一宿,好家伙,你手气特旺,而且现在日子过得也是潇潇洒洒。给我羡慕坏了。”
“我现在穷的啊,都快忘了一百块钱长啥样了。” 项海捋了捋自己的长刘海,一脸崇拜的表情,“所以一听辉哥说药厂这边现在效益好,给的钱多,我就动心了。”
“响哥你财大气粗的,这儿人头又熟,看在辉哥的面子上,就帮小弟一把吧!”
张响没出声,只是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带了些得意。
项海见了赶紧递上菜谱,“响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我就点了个鸳鸯锅。剩下的肉啊,菜啊,海鲜啊,你随便点!”
张响接过来,随便翻着,“你这也太客气了,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项海嘿嘿一笑。
“你以前是在哪工作的?”张响低着头,一边在自助点菜单上勾勾画画,一边问。
“我没工作。”项海可怜兮兮地捧着水杯,“所以才穷嘛。”
张响抬起头,“那你怎么生活?谁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