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大,连着带落地窗的阳台。一边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里边薄薄厚厚的书脊,一册紧挨着一册。
他收回目光,就觉得这屋子怎么看也不像胡广宇说的,三个人转不开身的程度。
这时候胡广宇回来了,手上拿着个东西,坐到了项海旁边。
是一本相册。
他把相册摊开,放在自己腿上,“来,我给你抖抖邢岳的黑料。”
项海一下来了精神,赶紧放下杯子,凑了过来。
“这是我们寝室的第一张合影,那时候刚入学没多久。”胡广宇指着第一页的第一张照片说。
项海低下头仔细地看,可随后又皱起眉,“他站那么远干嘛?”
胡广宇就乐了,“我哪知道啊。”跟着又轻轻摇了摇头,“那时候大家都还不熟,天南海北的,还不是朋友。”
照片里的几个少年明显分成了两拨,一边是邢岳,另一边是其他人,中间隔着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邢岳应该是19岁吧。
个子很高,但身形不如现在挺拔。模样很帅,但稚气未消,还带着与全世界为敌的表情,眼里丝毫没有笑意。黑发也比现在的长,倔强地挺立着。
“这是我们几个第一次出去聚餐,给这个人过生日。”胡广宇指着第二张照片上的一个人,“那会儿应该是刚入冬,我还记得当时去吃了火锅。”
这个时候的邢岳还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靠边的位置,不过与其他人明显挨得近了些,肩上还搭着一只胳膊。
“这个,是你么?”项海指了指坐在他旁边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
“是啊,”胡广宇有些感慨,“那时候,还那么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