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那小警察的事,邢岳不可能不知道吧。
既然知道了,自己就懒得再掺和。
一想到那帮人又来自己的场子闹腾,他就十分心烦。
这帮警察简直跟膏药似的,黏上还就甩不掉了。把他这当实习基地了是咋的?走马灯似的蹿。真当他是警民合作先进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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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海兜里揣着药片,在沸腾的舞池间来回穿梭。
这是他第二次在这里卖摇|头|丸,甚至还有了些经验。什么人有兴趣,什么人真的愿意掏钱,什么人想试试却不敢。
只是上一回是假的,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
亲手操刀这种交易让他恶心。虽然披着毒贩的皮,可他还是警察。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自己掏钱把这些东西买下来。可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赵亭既然要试探,又怎么会让他钻空子。
所以,他总觉得赵亭的人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可舞厅里的一切都在闪烁,每一个面孔都是陌生的。
两圈转下来,药卖掉几颗。他揣着钱迅速离开,不敢去面对那些即将被快|感扭曲的脸。
转至远离吧台的一个角落,有几个年轻人围上来,要买货。
“你这玩意儿纯不纯啊?”一个瘦高个掂量着装药的小口袋,“别他妈拿糖丸儿糊弄哥几个。”
项海把东西拿回来,“糊弄你我是孙子。”
瘦高个斜歪着肩,上下打量着,嘴角一撇,“牛逼谁不会吹?”
“这样,你现场嗑一颗。要是你high了,这包药哥几个全包了。”
“要是你他妈不high,”他又斜着眼朝旁边一扫,“我们就把你揍到high!咋样?”
旁边的三个年轻人当场附和,“对!嗑!快他妈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