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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岳翻了个身,面朝着墙,手指描摹着墙上的一块光斑。

他不怕辛苦,也不怕乏味,却不想再承受孤独。

他很想念项海。

这两个月的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不敢回头去想。

项海的案子也不知道进展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庭。现在他人进来了,跟外面断了联系,一切就只能靠肖律师了。

项海和他的情况还不一样。他自己是典型的故意伤害案,可项海却很有可能被起诉为故意杀人未遂。

这两厢的差别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既然肖律师有信心,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毕竟除此以外,邢岳也再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就像贺焜曾对他说的,朝井里下毒,即便杀了下毒的人,也捞不净那有毒的水。

他现在只希望肖律师能替项海保住两年的刑期,希望这件事早一天有个了结。

到时候,在这里见到自己,项海应该会被吓得够呛吧。

不过,总的来说,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想象着那个场景,邢岳渐渐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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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旧是学习,休息,再学习,再休息。

晚饭过后是一段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

有人去洗漱,有人躺在床上闲扯淡,还有人趴在床边看书。

邢岳准备不足,手边连张纸片都没有,又不愿意和那帮人闲聊,洗漱过后,就呆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等着看新闻联播。

这时候耗子又晃晃悠悠来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蹲下,“邢岳老弟?”

邢岳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