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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邢岳抬了抬下巴,“我俩揍的还是同一个人呢,你信不?”

项海和耗子的目光一齐投了过来。

耗子的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一撇嘴,“可拉倒吧。”说完又抻着脖子问项海,“小老弟,你判了几年啊?”

项海的目光还停在邢岳身上,木然地应了一声,“一年六个月。”

耗子一听就竖起大拇指,“你这尺度把握得挺好!”又戏谑地朝邢岳一瞥,“比你精准半年。”

项海一下子抿住嘴唇。

邢岳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早饭的铃声就响了。

干饭人立刻自觉排成一队。

邢岳回过头,冲一直在看他的项海低声说,“吃饭了。”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赶紧跑去自己的床边,摸出些东西塞进衣服里。

回身见项海还呆呆地站着,就轻轻扶了扶他的腰,“别想别的,先吃饭。”

他推着项海来到对伍末尾,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回过头叮嘱,“你跟着我,跟紧点儿。”

于是项海就站得很近,一抬眼就能看到邢岳左边耳垂后的那颗痣,腰间还有他掌心的余温。

看来他不是在做梦。那么,刚才邢岳说的和他揍了同一个人,想必也是真的。

可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从没有人跟他提起过。只知道在法庭上,袁国平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哗”的一声,监舍的门被拉开。这时候邢岳又忽然转身把他推到了前面,“还是我跟着你吧。”

队伍动了,且速度越来越快。项海紧紧跟在后头。

邢岳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