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肉包子的加持,白天在工厂上班,项海的手速快到出现残影。一天下来不但干完了两个人的活,还搜罗了几块绵软的边角料。
于是两天后的晚上,邢岳就戴着一条深蓝带白色波点的水洗棉眼罩安然入睡。项海还说过几天再做个豹纹的让他换着戴。
到了周六的思想政治教育及法理基础学习课上,教官讲完课就要求在场的每个人谈谈心得体会。
体会有长有短,有的深刻有的肤浅,但效果大差不差,没啥亮眼的地方。
邢岳的发言也是一样,好像讲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讲。可就在教官示意他坐下,并准备叫起下一个的时候,教室里响起了一个人突兀而又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包括邢岳在内,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啪啪鼓掌的项海。
邢岳瞪起眼,用脑电波问,“你什么毛病?”
教官命令他停止这种行为,并把他叫起来问为什么要鼓掌。项海回答说因为觉得这位狱友讲得太好了,自己很受启发,所以情不自禁想鼓掌。教官就问他好在哪里,受了哪些启发?他又答不上来,“反正,总之,啧,就,很好。”
于是他因为扰乱课堂秩序,思想态度不端正挨了一顿批。
回到监舍,邢岳把他揪住,让他解释一下今天的奇怪行为。项海说,“就是觉得你讲得好。”邢岳就瞪着他,“好个屁。”于是项海就摸了摸他的头顶,“屁也好。”
总之,他的生活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其中痛和快乐二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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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了星期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去排队打电话。
项海在电话里先给老所长和刘阿姨报了平安,后面的时间就基本都在安慰刘阿姨。
邢岳打给罗美华,告诉她项海已经来了,并让她帮忙给项海的卡上存点钱。
“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记。你们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