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让他欣慰的这个,现在更是连警服都脱了。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只有老师才能体会的挫败感。
他理解每个学生的选择,也包括邢岳的,却无法赞同,尤其是邢岳的。
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可在这些孩子眼中,好像除了一步登天就只有玉石俱焚。
人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作为曾经的老师,他只希望包括邢岳在内,每个学生在将来都不会后悔自己今天的选择。
“好了,案子就说到这。”钟教授掐了掐鼻梁,把手肘搭在桌上,“下面说说你。”
“今后有什么打算?”
“”
邢岳的手藏在桌子底下,在大腿上来回搓着,“还没想好。”
“是没想好,还是没想?”
“没,没想。”见钟教授皱眉,他赶紧撒了个谎。
其实他想过,但这会儿他说不出自己的打算是开一家摩托车行。倒不是觉得这职业不上台面,只是单纯因为没钱。他甚至还盘算着出狱后挂靠一家俱乐部,替人跑两年车,狠狠攒些钱。
对于这个回答钟教授似乎并不意外。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在桌边缓缓踱步,“这次来东江,办案的同时我们也发现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