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邢岳白了他一眼,好多天没再搭理他。
邢岳要控制节奏,要等孔杰一点点靠近,慢慢来发现自己。
来之前他也权衡过,要不要干脆说自己就是因为赵郎案进来的,这样话题会很自然过渡到枪案。
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太过巧合就是故意。如果孔杰已经听说了赵郎覆灭的消息,势必会担心牵扯到自己。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赵郎的旧部忽然从天而降,很容易引起他的警觉。
到时候想要他重新放下防备,并取得他的信任就难了,不知要再等多少时间。
后续的接触也渐渐印证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孔杰这个人很健谈,天南海北、云山雾罩的看似没什么重点,可细细感受下来,每句话都带着“钩子”。
比如在得知邢岳是“律师”后,就问他是不是跟警察走得挺近,进而问他是不是经常玩儿枪?听说邢岳是东江人,就打听“东江最近是不是出了个大案子?”反问他是什么案子,他又呵呵笑着说是自己记岔了。盯着邢岳把项海回信的信封撕得粉碎,就笑他把媳妇看得太紧,又没人会顺着地址爬过去
这是一场攻与守的博弈,两个人像在打太极。
邢岳不担心孔杰盯着自己,倒是怕他对自己失去兴趣;他缓缓释放着饵料,却要成就孔杰“现世姜太公”、“明州小诸葛”的自我认知;既要处处比孔杰强,又不能强太多,以免他被刺激得躺平失去斗志。
邢岳觉得自己简直他妈的跟朵钓系渣男小白花似的,天天矜持得茶香四溢。
心累。
不过说到小花,还是自家那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