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澜叹了一声,压抑着焦躁,他诚恳建议,“要不,以后你跟洛女士见面的时候都戴个头盔吧?”
谢长安灵活变通:“也可以给我的脸投个保险。”
说起这个,陆以澜也有所了解,“圈内好像有给自己的手投保险的职业选手,后来他退役了跟我说不太靠谱,赔偿条件太苛刻。”
而且,亲人制造的伤害应该不在赔偿范围内。
后面半句话陆以澜没说。
谢长安问起这位选手的现状,陆以澜往嘴里放了块小饼干,“就,做直播啊。”
“那,如果你退役了,有什么打算?”谢长安又问道。
“摆烂。”陆以澜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答,随后身体往后靠,腰往下挪,姿势懒得极其嚣张,就差把腿搁桌上打摆子。
他详细讲解他的摆烂过程:“找个快递和外卖能到的小破地方,混吃等死,坐吃山空,所以我一定得拿冠军,有冠军皮肤分成才能保我一辈子吃穿不愁,要是拿不到,快递档次就得降低到拼夕夕级别……”
此时谢长安拿出了榜一大哥的豪气,“没关系,我养你。”
陆以澜还是那霸气的坐姿,嗑小饼干的姿势微微顿了一下,他先是脸上的笑容放大,而后缓慢敛去笑容,面上只剩下一片如水的平静。
有意或无意,他们好像总是将最落寞狼狈那一面交给对方。
他问谢长安。
“微博上那些小作文是你写的吗?”
谢长安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工作室集思广益,我润色、修改、订正,投稿。”
陆以澜又问:“直播间账号?”
谢长安:“共用账号,没来得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