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远弗抬头,极为幽怨的看了程锦一眼。
程锦笑了笑,上前的时候,吴远弗见状也转身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浅浅的交谈间或在门缝中溜出来。
“那天喝了什么?”程锦轻声问。
“喝了付清书的假酒。”吴远弗说。
“付清书这人都能举个小金人了,你离他远点。”程锦说。
“付清书去哪儿了?”吴队长的声音颇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程锦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和那个女警员去了养老院。”
“怎么还有——”
“别急别急,那是派出所的另一个任务,咱们只分担了一部分。”程锦喝了口水才说:“猜猜我们去哪儿?”
“哪儿?”
“昆城大学。”
傍晚时分,落日仍旧挂在西边,不再如正午那般灼人,却也有着自己的光辉,一圈圈的红晕绕着太阳在天边铺开,像一笔沾了曙红的毛笔,笔肚吸饱了水,一笔按下摊开,由着腕间的力道在纸上化开,越是远处,颜色越浅,而靠近中心的位置,又格外的耀眼。
程锦一席正装站在市局大院里等着吴远弗,楼梯上传来一道稳健的脚步声,他回头望过去,那人同自己一样,穿着一身藏蓝制服笔挺的站在高高的台阶上。
吴队长今天特地带了眼镜,那副银边珍珠的,平光镜折射着照在他脸上的余辉,他嘴角轻勾,藏在镜片下的双目正含着情看向他。
一如初见时的场景,现今仍旧美的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