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身上的水渍将他的衣服也带湿了,老管家一上来就大惊小怪的“呀”了一声儿,这一声惊的顾巡险些掏枪,老管家忙不迭的躲起来大声嚷嚷。
“爷,我老了,受不起您这枪子儿!”
顾巡缓过气来,这才没好气的说:“没开保险,怕什么!”
他撂下枪就走,老管家忙迎上来,贼溜溜的看了楼上宁安房间一眼这才苦口婆心的说:“老爷,要我说您省省心思,这宁安就是块石头,捂不暖,捂不化的,到头来只捂的你凉透心!”
“去去去,怎么,柴房这两天没人睡了?”
顾巡威胁着,老管家作势扇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却还咧咧这顾巡这个没长眼的玩意,说到底他家老爷他懂的很。
口是心非外冷内热,分明是个不知情爱,不懂情爱的主,生来将帅的命,却要将这一腔的痴情交付给另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只怕到头来落得情伤难疗!
老管家摇着头。
宁安回了房,头发半干,他转身滚入床中,身下的床软的不像话,听说是外国买来的新鲜玩意,包括这枕头也是纯鸭绒的。
他匆匆关了灯,可心底却跳的快的很,他不能否认,顾巡方才侧身将他揽入怀中时心口那一点触动。
不似曾经那些男人一靠近他就无端生来的厌恶,而是真真切切的心跳。
顾巡这个怪人!
宁安心想着。
他需得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才好。
他所住的小破楼楼上那位先生的名讳他还不知道,可他不得不觍着脸去求他了。
他需要一份工作。
尽管他知道哪怕他现在简单说一句话,顾巡都会给他最好的,可自尊不允许他像个乞丐一般,更何况顾巡给的,欠多了他就还不起了。
他匆匆爬起身又去书桌前坐下,抽屉中备好了极好的信笺,桌上的钢笔还未用过,宁安装好墨水略一思索随即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