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玉呢,温阮已死,顾玉是谁。”
温阮闻言摸了摸脸,眼里的嫌恶又逐渐化作痛苦怨恨。
“那是顾巡他母亲疯了捡来的女婴,顾巡是知道的,这么些年他一直知道!可我呢,我是他的亲妹妹,他对一个野种关爱有加却对我这个亲妹妹的下落置之不理,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她近乎疯癫,然而忽然看着宁安笑了。
“我带你去见顾巡如何?”
……
原来顾巡也关在地牢,与他相隔并不远,地牢阴暗潮湿,发霉的味道和着一股馊味,这对养伤如今好?
宁安心中不住抽疼,顾巡又咳了几声,宁安立刻冲过去,顾巡见了他却躲闪着始终不愿正脸看他。
“往日拒绝你时,你总要觍着脸跑来,如今怎么也不看我?”
“便是拒绝千次百次又如何,我想要对你好这是真的,我想要你的喜欢也是真的,可是宁安,你走吧,我现在没有能力关住你了。”
他自由了。
顾巡曾予他荣华富贵,也保他平安喜乐,那是顾巡所做过的最美好的黄粱梦,也是宁安此生以为最大的噩梦,可如今他醒了,顾巡也醒了,他却觉所有的自由都是不自由,所有的放过都是背弃。
他疯了才会觉得没有顾巡的地方才是最大的灾祸。
“顾巡,我只要你一句真心话。”
宁安眼里不自觉滑出泪来,他闭上眼,却抓紧了牢门,他的手指因用力过度儿发白,他只问:“顾巡,你信我吗?”
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他不敢睁眼,不敢抬头,他没有错,可他却怕顾巡心里他是错的,是有罪的,是罪不可恕的!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