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的天气,总会让男人梦中的内容又回到了那段挨尽冷眼的时光。
他梦见他从某条阴暗潮湿的小巷,一条经常可以看见野狗被驱赶的小巷,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迈进一所象征着光明未来的学校。
食堂的同级生在边吃饭边吐槽饭菜的时候,他啃着冷硬的馒头背单词,自习课的同桌在偷偷玩手机的时候,他拿出所有试卷在预判下次会考的题型,放假的室友成群结队去网吧通宵的时候,他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时间。
他十岁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未来一切能靠的人只有自己,要出人头地,要站在高处,要睥睨一切。
早读时间,他还在推测竞赛的题目,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示意他出来一下。
说他母亲的朋友来找他。
他表面淡然地点了点头,内心揣着几分阴暗的念头,跟着班主任走向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他见到了一个身形高挑的青年,性别男,面容偏女相。
他对这个青年的一切一无所知,只知道青年姓余,是他母亲的朋友,只凭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憎恶的情绪,只要是跟他母亲有关。
在青年面前停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他没给青年任何开口的机会,只是冷淡地扫了青年一眼,对班主任说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那句话的效果足以让青年陷入两难的境地,也足以让青年不会再踏进这所学校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