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了片刻的呆,许是因为受了伤,失血过多精力不足,宋离一歇下来就开始发呆。
半晌,回过神转头看向纪清,看着纪清苍白的唇,宋离这才想起来要兴师问罪,恶狠狠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你伤那么重急着回来干嘛?是嫌命长了吗?”
纪清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宋离被他这一笑整懵了,脸上强行堆砌起来的恶狠狠散了个干净,迷惑道:“笑什么?”
纪清解释道:“我今早才听高杨苏说过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宋离:“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真的,你这么急着回来干嘛?”
纪清清了清嗓子,认真道:“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
宋离不解:“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纪清摆摆手,懒得解释:“你不懂。”
宋离把手伸出廊檐下,苍白的手浸在阳光里。宋离看着自己的手,状似毫不在意道:“你受那么重的伤,还一个人回来,我也不放心啊。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在地牢里看见你晕过去的时候有多害怕。”
纪清听到这儿想起昨晚自己在地牢里对那苍兰县县令做的事被宋离撞见,脸色瞬间白了两分,语无伦次道:“阿离,我,我我不想让你,我不是…”
宋离打断他:“鹤鸣,你不用多说什么,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要说的不是那件事,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你身上有伤。”
纪清沉默半晌,低声道:“昨日我在地牢里…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