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有点晕。”
宋离慌了:“别呀,那…刚刚…我们…你不会不认吧!”
纪清低头,笑出了声:“怎么会。”
宋离这下放下了心,搀着纪清回了房。
宋离向来自诩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和纪清并肩站在床面前时还是迟疑了。
宋离用余光偷偷瞥了暼纪清,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宋离干笑两声:“咳咳,鹤鸣,要不我还是去…诶——”
宋离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床上,随后纪清顺手拉过被子将宋离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而他自己隔着被子抱住宋离,闭上眼轻声道:“没事,睡觉。”
这感觉…还真是怪奇特的…
要说他们两个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但宋离心跳的如此快还是头一遭。
宋离窝在他怀里悄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纪清的喉结。宋离脑袋往前伸了伸,轻轻在纪清喉结上吻了一下,虔诚极了。
他这轻轻一吻并没有吵到纪清,抱着宋离,纪清睡得很沉,很踏实。虽然做了梦,但总比彻夜难眠好。
……
十二三岁的纪清衣衫褴褛,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时不时摔一跟斗,他刚从难民窝里逃出来,正饿得两眼发昏,往四周看了看,只有街边一白衣小公子看起来最好讨吃的,纪清咬了咬牙,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过去,但是实在是没了力气,还没走到跟前,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纪清试了试,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没能站起来,于是他干脆半跪半爬地挪到了那小公子面前,轻轻伸手拉住了那小公子的白袍。
纪清记得那天刚下过雨,大街上湿漉漉一片,很招人烦。
但那小公子身上的白袍很干净,一尘不染,干净到纪清觉得这世上没有比白色更好看的颜色了,那白袍衣摆处绣了一只白鹤,正仰首啼鸣,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