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不松手,一言不发地仔细擦拭着。
贺离反抗无效,呆呆坐在石凳上任由摆布,无力道:“鹤鸣啊,我真没那么虚弱。”
纪清暂时松开他的脚腕,拿过鞋袜给他套上。
贺离把玩着手上的酒瓶,随口道:“鹤鸣,这酒瓶为什么会在池塘里呀?”
纪清没回答,微微起身弯着腰,伸长手将打湿了的外袍放在了石桌上,顺便将贺离困在了臂弯里,直勾勾地盯着他。
贺离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结巴道:“鹤、鹤鸣,你怎么了?”
纪清眼睛里有畏惧,有担忧,还有一丝愠怒,盯着贺离看了片刻后融作了盛满双眸化不开的温柔。
“阿离,你不知道,你昏迷不醒那几天我有多害怕。我不要替你好好活着,我要你自己好好活着,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可能好好活着。”
贺离心突然有些痛,抬起手轻轻抱住了纪清:“我这不是没事吗。”
贺离话音刚落,袁熙的声音就在湛露园里响了起来:“师哥!你在哪儿呢?”
纪清暗骂了一句,松开了贺离应道:“我在这儿,池塘边。”
袁熙小跑着过来,惊讶道:“师哥,你是掉水里了吗?鞋怎么湿了,还有衣袍怎么也湿了?”
纪清没回答,直接道:“找我什么事?”
袁熙挠了挠头,想起了正事:“不是找你,是来找煜王殿下,前厅有两人来找煜王殿下。”
贺离顿了顿:“找我?叫什么?”
袁熙:“一个叫刘子建,另一个叫李竹轩。”
纪清偏过头问贺离:“见不见?
贺离迟疑片刻,点点头:“都找这儿来了,还是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