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最后几天都没能好好陪您,希望娘亲别怪孩儿。”
“孩儿定会像娘亲所期望的那样,抱诚守真,承我贺家风骨,无愧于人,无愧于己,无愧于心,不虚此生。”
言罢,贺离重重地朝着灵位磕了三个头,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贺离在贺太后灵前一动不动跪了好久,没有流一滴泪,镇定得不像话,就连贺老将感到不可思议,总觉得那个蛮横人任性的小王爷一夜之间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吉时将到,贺离慢悠悠地站起身,又披上了斗篷,双手捧着贺太后的牌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纪清跟在他斜后方,赤翼军守在左右,整齐又肃穆,为贺太后送行,闲杂人等见这状况都躲得远远的,赤翼军在百姓眼里是战神,也是杀神。
一尊灵柩埋进土里,立了两块石碑,一块石碑上刻着方凝,一块石碑上刻着贺芷玉。
纪清盯着这两块刻着不同名字却埋在一起的石碑,若有所思。
石碑下只有一尊棺椁,那这两人是合葬了?
贺太后,万禧帝的正妻,与她宫里的女官埋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对宋氏皇族的脸面可不是一点点的损伤。
纪清眯了眯眼睛,移开了视线。
贺老将军蹲在墓碑前念念叨叨了好一阵才起身,悄悄抹了把眼泪。
贺老将军:“阿离,你过来,最后再给你娘亲告个别吧。”
贺离从令如流,端端正正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贺老将军:“你不说点什么?”
贺离望着墓碑道:“祖父,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相信我从今后的所作所为,娘亲在天有灵,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