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于是湛露园的另一个房间搬到了纪清房里。纪清一醒他就跟着醒了,这会儿裹着被子乖乖坐在床上看着纪清穿衣服。
纪清先是将丧服穿上,然后又将官袍穿在了丧服外边,身姿挺拔,笔直如松。
贺离怔了怔,垂下眼睫,道:“鹤鸣,你这是…我娘亲去世,你不用穿那么多天丧服的。”
纪清转过身:“阿离的娘亲也是我的娘亲,我为娘亲守孝有何不妥?”
贺离打了个呵欠,眉眼怏怏,神色倦怠:“万一被我皇兄知道怎么办?”
纪清:“我素来喜白,往常官服里也是穿的白衣,他不会注意到的。”
贺离点点头:“行吧。”
纪清戴上乌纱帽:“阿离,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上朝了,你想吃什么跟府里下人说就是了。”
贺离裹紧被子又倒了回去:“好。”
纪清:“一定要起来吃东西,你这段时间气虚,必须得吃东西。”
贺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被子外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纪清见状微微一笑,道:“行吧,我不唠叨你了,你睡吧,我走了。”
贺离又眨了眨眼,目送纪清离开后翻过身,又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纪落烟跟着袁青阳练武去了,包子一个人闲得无聊,于是纪清便给他安排了照顾贺离的任务。
包子不敢擅自进屋,就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公子公子,快起床了!公子公子!起来吃早点了!”
贺离被他吵得脑仁疼,用被子捂住脑袋也无济于事,根本敌不过包子的魔音贯耳,他挣扎无果,慢悠悠地坐起来:“进来吧,别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