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嗤笑一声:“能让你找着我还能活到现在?”
包子想了想,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贺离朝他看过去:“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看看。”
包子点点头:“遵命。”
贺离顺着墙边书架慢悠悠地边走边看,看到感兴趣的或者没见过的拿起来翻一翻,然后记下位置又放回去。
底层的几排木架多是些圣人名作,贺离少时跟着先生念书时大都读过,没什么新鲜的。
除了底层的几排木架,剩下的架子都修得过于高了,贺离顺着墙边的木梯上了二楼的木道,第二层的书贺离就感兴趣得多了,一半是各种武经典籍,另一半则是各种民间志怪传说。
贺离对这些武经典籍简直爱不释手,几百年来,这些书都被烧了个所剩无几,有好多都成了孤本,很多贺离都只在前朝史书上偶然读到过。现如今一本本残破的书卷展示在他眼前,他说不出的激动与惋惜。
先前从纪清手上买走的几本也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木架子上,贺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干净的指尖轻轻拭去陈旧书本上薄薄的灰,轻轻叹了一口气。
停留片刻后,贺离又顺着木梯上了阁楼最上一层,这层的书要比前两层少得多,也新得多,所有书都没有书名,贺离随意拿起一本翻了翻,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发现写的是策论,字迹清隽,内容略微有些深奥,贺离不太懂这些,看了两句就放下了。又拿起了另一本,这本上字迹与方才那本别无二致,应当是出自同一人。
不过这本内容与方才那本不同,写的是一些兵法策略。
贺离接着又翻了好几本,发现内容各异,字迹却是没什么差别,看来都是同一人写的。
如此博古通今又文采斐然,贺离除了纪清和自己的授业恩师赵方仁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