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笑了,又道:“好了,去拿酒吧,左右无事,我们今日喝他个一醉方休。”
纪清唇角慢慢勾起,眉眼间却少了丝往日的温柔,多了丝少见的邪气:“阿离啊,你这人,总是那么会撩拨人心。”
贺离伸出手抵住他的肩,笑道:“快去拿酒。”
纪清直起身,拍了拍手:“罢了,往后有的是时间,我先去给你拿酒。”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贺离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顺势将脚翘了一只到美人榻上,胳膊抵住膝盖,提起酒壶轻轻抿了一口。
不过片刻纪清便提着几坛酒回来了,贺离挑挑眉:“这么多?是把存货拿出来了?”
纪清将酒放在桌上:“那可不?”
贺离将手里的酒喝完,迫不及待地又开了一坛:“这寒心是好酒,从前我皇兄赏的贡酒都不如它。”
纪清坐下,道:“阿离,你若在外,切记不可贪杯。我知道你好酒,但酒量却不怎么样,在外若是喝醉了怎么办?”
贺离点点头,答应道:“我知道,这不是有你吗?你若不在,我便不喝了,好不好?”
纪清无奈:“你一向会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吟春楼里哄姑娘练出来的。”
贺离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怎么还惦记着吟春楼,鹤鸣啊鹤鸣,实在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醋坛子,哈哈哈哈哈。。”
纪清垂下眼,叫人看不出情绪:“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贺离捧腹,倒在了美人榻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好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揽住纪清的肩膀:“我哪会哄什么姑娘?我从小就只会扯小姑娘的辫子,欺负人家,还哄姑娘?可笑死个人了。”
纪清给他顺着气,无奈道:“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贺离往下倒去,又仰躺在了美人榻上,还顺带给纪清拉倒了下来:“看你平时挺大度一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纪清躺在他身边,想了想,道:“那是对你,换做是别人,看一眼我都嫌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