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愿我的阿离能一生平安康乐,也能与所爱之人相守一生。”
“为娘嫁入宋氏皇族,虽为国母,但终生都在寻一条归家之路,归心之路,终是不得,望吾儿终生无此烦恼,为娘只祈求吾儿平安顺遂,故,为吾儿取字祈安,望珍重。”
贺离手指紧紧捏着那封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自家娘亲虽然性子温婉,但怎么来说都出身将门,向来冷静自持,果敢刚烈,连留给他的绝笔信都无多一句赘余。
贺离不知该难过还是该高兴,扶着桌子跪坐在了地上。
盯着窗外的山林发了半晌的呆,贺离深吸一口气,蓄力想要站起来。
有人推门而入,贺离慌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
“怎么坐在地上?”
声音清朗,贺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鹤鸣?你怎么来了?”
贺离蓦地转过头,纪清一身白衣站在他跟前。
不等贺离反应过来,纪清的手已经放在了他腰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按理来说,贺离怎么说也是个男子的体格,虽算不上肥硕,但每次都被纪清拎小孩而一样,毫不吃力的抱着,多少有些郁闷和自我怀疑。
纪清将他放在地上站稳,微微低头道:“阿离,你哭了?”
贺离摇头否认:“没有。”
“你眼眶都还是红的。”纪清轻笑一声,伸出捧住他的脸,指尖轻轻擦拭着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