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你是在于衣袍,卑职认你是在于风骨。煜王殿下,你当真是一点儿没变,告辞。”齐铮头也不回道。
纪清轻笑一声:“亏他还是你哥。”
贺离盯着齐铮的背影出神,半晌,点了点头道:“鹤鸣,我们回去吧。”
扫墓没扫成,还差点暴露了行踪,贺离心里是多少有点郁闷的,不过好在他一向心大,回到纪府不多时心情又好了起来。
纪清今日休沐,得了闲便时时刻刻与贺离呆在一起,二人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地上铺了竹席,放了软垫,贺离懒洋洋地趴在纪清腿上,一动不动。凉风习习吹进亭间,贺离盯着水上的波纹发了片刻的呆,叹了口气。
纪清放下手里的书卷,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送进贺离口中,“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贺离摇了摇头,一口咬住那葡萄,汁水溅了纪清一手。
纪清擦了擦手,安慰道:“等你走那日我们再去,让娘亲看看身着甲胄的阿离。”
贺离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纪清莞尔一笑,又拿起了桌上的书,道:“你猜。”
“要我说啊。”贺离翻了个身,仰头看着纪清,“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纪清轻笑一声:“你说是就是。”
贺离看着纪清上下滚动的喉结,手痒的不行,伸出两根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纪清微微低头:“做什么?”
贺离没搭话,手指往上探去,在纪清下巴上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