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这边带着人与秦泱会合后便直奔西北。五千多人的队伍,边走便沿路收拾一些地方的山匪与摸进关内的小支东胡兵,边走边练兵,三个多月下来,这原本毫无干系的人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相互称兄道弟。贺离也混迹其中,自然而然地与将士们打成了一片。
秦泱毕竟是山匪出身,一女人与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打起交道来也是毫不含糊,但在外行军,女子与一群男人待在一起还是多有不便,于是贺离单独为秦泱设了一帐。好在秦泱身手极好,有些真功夫在身上,原本不服气她的人贺离安排着与其打了一场,全都心服口服,整个兵团也越来越有样子。
一行人白天行军,晚上走到哪儿便将营帐扎在哪儿,燃起篝火。除了巡防的将士众人便聚在一起聊天。一群汉子由天南聊到地北,一会吹起自己的雄心壮志,情不自禁地举酒高歌,一会儿又说到身世凄凉,被大魏的轻武风俗逼到抬不起头来,不禁潸然泪下。
贺离屈膝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听着,手里抱着一小坛从俞都带来的寒心,小口小口地喝着。
“小贺不厚道啊!有酒自己藏着喝!”
因为贺离年纪要小他们很多,平日里又很随和,将士们私下里都习惯叫他小贺。
贺离闻言笑了笑,应道:“剩的不多了,不够分,等改日进了城,我请兄弟们喝好的。”
那汉子质疑道:“你莫不会诓我们吧?”
另一人立马反驳,“怎么会?你看看小贺,也不是缺银子的人啊。不过我是想不通,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为何要上赶着来吃这行军打仗的苦啊?”
贺离挑了挑眉:“细皮嫩肉?”
那大汉哈哈一笑:“不是吗?”
秦泱轻笑一声,调侃道:“你这样的来十个都不够他打。”
“秦姑娘此话当真?那我倒是真想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