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抬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来,给爷笑一个。”
贺离伸手就是一巴掌,眉间阴郁一扫而空。
“你怎么不给我笑一个?”
纪清故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完美诠释了“皮笑肉不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这两句话。
“我笑了,你歇一会儿吧。”
贺离“嗯”了一声,侧身在纪清膝头躺了下来。
纪清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宠溺地笑了笑。
贺离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周身始终萦绕着纪清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只觉得很是安心,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纪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扰了这人的好梦,等确定贺离睡熟之后才将人放在床上,躺在了他身边。
贺离累了太多天,身上又受了伤,气血不足,所以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翌日中午才悠悠醒转。纪清照例不在身边,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挑了一身轻薄的衣服穿上去见了昨日来访的西凉使者。
来的还是桑丹,不知怎的,贺离不是太想看见桑丹这张脸,总感觉跟个讨债的似的,烦得慌。
贺离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二郎腿一翘,扬了扬下巴,毫不客气道:“哟,您可算来了,您再来早点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桑丹满头大汗,急忙站了起来用他那蹩脚的中原话解释:“抱歉了将军,我们押运粮草的被堵在了山谷里,补给这才没能及时送来!”
贺离冷笑:“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