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双拳难敌四手,大批的人围攻上来,其中还不乏许多高手,纪清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被人再一次用短刀架住了脖颈。
戚柏生在混乱之中摔在了地上,此时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纪清。
纪清被短刀架着脖子,毫不客气地给他瞪了回去。
挟持着他的那人似乎是没怎么用过刀,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将刀刃紧紧贴在纪清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纪清微微垂眼斜视,看到了一片明黄色的衣角。
宋堪头一次干这种事,有些心慌,手也在微微发抖,但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勉强能算得上镇定。
“戚丞相!快让人开路!”
戚柏生反应过来,抬脚踢开了东胡使者凉的尸体:“走!”
纪清被宋堪用刀死死卡着脖子往前走去,像是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敢放开一样。
盘龙殿外围的叛军已经被拿下,只剩下戚柏生和宋堪身边的数百人还在负隅顽抗,纪清被宋端架着脖子从盘龙殿一路走到了太和殿正殿前,齐铮带着京都大营守在玄武门前不敢贸然靠近。
宋端此时已经回了宫,坐在了大殿龙椅上,冷冷看着同样身穿龙袍却狼狈不堪的宋堪。
“堪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事情败露,宋堪也懒得再跟宋端装什么兄友弟恭,骂道:“你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你不过是一介宫女之子,怎么配!”
宫里的人都知道,出身是宋端的逆鳞,万万碰不得,宋堪此话一出,在场的宫人无一不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