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伤得比较轻,基本都是皮肉伤,肋骨那处也幸好没伤着内脏,养一养就能恢复,你们不用担心,其他伤口呢就定时换药,等他稍微好一些,我再给他开一些口服的药,哦,对了,他背后那个刀口没好全,又裂开了,我也处理过了,你们呐……”老医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只留下一句“劝他静养。”
老医生离开的时候,宋承程和傅泽川还能听到他叹息地说一句,“什么父母能这么狠心呐……”
傅泽川几乎要把手里的门把捏碎,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仿佛阻隔了一切可以温暖流通的血液。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随后将门把一拧,开了门。
病床上,纪凡凡还没清醒,他脸上贴着两块纱布,一大一小,一个在脸颊一个在额头,扎眼得很。
而那双带着笑的、小心翼翼的眼眸此刻紧闭着,眉宇似乎还极为痛苦地蹙着,唇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打点滴的透明细管和纪凡凡白得接近透明的手背连接着,透着苍白的病弱感。
他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让人担心得只想把他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傅泽川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纪凡凡,短短几天,他竟然比之前更瘦了……
傅泽川的心很痛,痛到无法呼吸,他怔怔地伸出手去碰纪凡凡的手指,触手很凉。
他温柔地将纪凡凡的手放在手心里,想用自己手的温度去温暖他的。
他还想喊一喊昏迷的人的名字,却喉头酸涩得厉害,发不出一字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