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风很大,夹杂着冰冷的雨拍在脸上,凉得刺骨,可雨水虽能掩盖泪水,却掩饰不了汹涌的情绪。
纪凡凡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但他没有去管,而是任由雨滴砸在脸上,好借此让混乱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浑身湿透地从阳台走进屋里,然后又换了套衣服。
最后才打了盆水,将洁白的毛巾浸湿,又拧干,敷在傅泽川头上给他降温。
做完这些,他就拿着那本《维度分割》坐在一旁开始翻译。
他需要找些事情来做,才能忽视心里对床上那个人的关心。
一直到半夜,纪凡凡不知道自己给傅泽川换了多少次毛巾,不过他的烧总算是退了,纪凡凡重新给他量了体温,彻底确认他退烧后,就关了灯去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
天刚亮的时候,傅泽川就醒了,他捂着昏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不过入眼的景象就让他愣住了。
干净整洁的房间映入眼帘,只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很少,少到像住在这里的人会随时离开一样。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他最后的印象是他坐在纪凡凡家门口喊对方的名字,但对方始终没有开门……
那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是凡凡终于心软,于是带他进来的?
傅泽川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里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吗?
他的眉宇嫌弃地高高堆起,这个地方比他以前给他安排的地方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而且还这么空荡又冷清。
忽然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幅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伸手拿起,这是一副铅笔画,画上是一男一女,男的看着有点眼熟,但这个女的傅泽川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