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几个技术部的小学弟正在调控着设备,沈南星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人骗了出去,然后拉着柳浮生的手在旁边坐了下来。
“小叶子,别生我的气了。”他可怜巴巴地道:“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嗯?”
说着,就勾起柳浮生的手轻轻地晃了晃。
柳浮生一时百感交集。
“没生您的气……”他最后低下头,把一切的情绪都埋了起来,小声道:“您很忙,我知道的。”
他紧接着为自己找理由:“就是太热了……”
“再、再就是有点紧张。”他慌不择言地道。
沈南星微怔,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是会紧张的啊……”柳浮生红着脸辩解道:“老师说过,无论站到哪里,都要永远对舞台报以敬意。”
他的恩师是界内很德高望重的一位大拿,柳浮生是他最后的一位关门弟子。
沈南星之前听他提过那位老艺术家,甚至家里的书房里也摆着他当年送给柳浮生的一副字,和一张两人的合影,照片里的柳浮生还是个小少年,小小的脸绷得很冷,却又带着莫名的滑稽。
想到那张照片,沈南星的神色顿时温柔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又突然道:“我还挺羡慕他的。”
“嗯?”柳浮生有些没听懂。
“小叶子的老师。”沈南星很认真地道:“想想看,有一个更小只一些的小叶子,整日里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还很听话……”
想到那个场面,柳浮生忍不住有点害羞,就道:“我现在也很听话……”
“嗯?”沈南星就故意调侃他:“哪里听话了?今天早晨只吃了半个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