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略微睁大了眼睛。他觉得受宠若惊。
祁斯年的视线带上了些温度,说:“bai是个大提琴家。不久之后,也许你们老板就会在旁边特意为他留一个位置。”
“那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侍者半弯下腰,为白朗盛上一碗清澈的牛肉汤,又将汤里熬煮的牛骨髓与牛肉摆了个漂亮的盘,放到两人的面前。
“祝两位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维也纳清炖牛肉汤,做法和吃法都是传统奥地利特色。汤清淡可口,大块的牛肉浇上苹果山葵汁,散发着馥郁芳香。牛骨髓抹在烤至焦香的黑麦面包上,佐以菠菜沙拉和pancake,实在是叫人难以拒绝。
白朗咽了咽口水,这才察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临街露天位的光线自然不如室内,暖风与微渺的暮光给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暧昧的味道。
祁斯年面前的是一份奥地利烤肋排,与白朗的牛肉汤不同。白朗看着祁斯年盘子里的那份,也不知是不是被裹着青柠酒味的晚风熏醉了,竟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祁斯年一直在看着他,眉眼弯出了一个弧度,说:“中国人似乎都很热爱分享美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分着吃。正好,我也想试试久违的清炖牛肉。”
白朗愣了一下,心头的羞窘又泛了上来,低头道:“啊,当然好。”
祁斯年用刀把小肋排切了一半,放进了干净的盘子里,推到白朗面前。白朗看着瓷白的盘子里焦糖色的肋排,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也学着他把牛肉切了一半放到了祁斯年的盘子里。
——这让他有一种非常亲密的,互相交换私人物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