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没有叫车,也没有参加气氛逐渐火热的露天舞会,一个人慢悠悠地穿过老城步行往回走。
回到酒店的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确实喝多了,以至于前台服务生叫住他的时候,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我的行李箱送到了?”白朗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是机场送来的,ng bai的吗?”
“是的先生。”服务生英文流畅,笑着说,“两个,已经为您送到房间了。是今早chyi先生出门时特意关照的。”
“……”白朗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chyi先生,是sean chyi吗?他也住在这里?”
“是的。”服务生回答道,“chyi先生在顶楼有专用的隔音练琴房,他说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使用。”
白朗打开箱子,从层层叠叠的衣物里挖出了两瓶又大又重的母亲牌牛肉酱,抱着在床上滚了两圈,恨不得喜极而泣。
手写的音乐笔记和多年来存下的绝版碟片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他随手挑出一张放进cd机,罗斯卓波维奇低沉的大提琴声缓慢地在整个空间里流淌出来。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向天花板,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深深吸引他的东西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祁斯年就住在楼上。
这其实很正常。祁斯年是瑞士人,在维也纳没有住处,e团运营同样需要为他安排酒店。这甚至算不上什么巧合。
白朗第三次这么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