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主义?”祁斯年重复了一遍,像是觉得这种形容有意思,让他想起今天下午的那首恰空,“就像巴赫?”
白朗仰头看他,认真地喃喃道:“嗯,就像巴赫。”
祁斯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了白朗一眼,像是在鼓励他说下去。
“但我又觉得你的巴赫与别人的都不同。”白朗继续说道,“别人的巴赫总是规律到严丝合缝,你的巴赫也有规律和秩序,但那更像是自然规律,是一种逍遥自在的规律。别人的巴赫只是巴赫,而你的,是sean chyi的巴赫。总之,是我根本无法演奏出来的感觉。”
“比如呢?”祁斯年微笑着问他。
白朗想了想,说:“比如……使用了更加纤细的发音方式,还有将装饰音放在拍前?”
这样的改动,在对细节严苛到近乎变态的欧洲古典乐圈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但这是祁斯年自己对音乐的理解。白朗有十级滤镜,他非常非常喜欢。
祁斯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白朗,视线划过他的眉眼,在他的嘴唇上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感叹道:“你总是说我是你的偶像,直到现在我才真的相信了这句话。”
“怎么这样。”白朗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你当然是我的偶像啊,而且是最大的偶像。其实在来维也纳的那天我就想好了,见到你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你要签名。可惜运气不好,事情太多,耽误了。”
祁斯年浅浅地笑了一声,竟然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钢笔:“现在也不晚。你想要签在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