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松了松领结,闻言也笑出声来,伸手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师会喜欢你的。”
那并不是一个太惹人遐思的动作,但又透露着不一样的亲昵。
后来的氛围逐渐轻松起来,两人又聊了很多。白朗说起弗里德对莫扎特的痴迷,为了成为他的弟子,自己苦练莫扎特几乎每一首曲子,结果被弗里德痛批“都是噪音”,白朗以为自己肯定没戏的时候,弗里德却又让他以后每天都到琴房接受指导。祁斯年笑着听着,时不时伴着夜风给他几句回应。
白朗本来并不是腼腆乖巧的性子,相反,他爱玩爱闹,也喜欢很多属于年轻人的娱乐活动。只是面对祁斯年的时候,他总是很难安放自己的紧张情绪。直到这个晚上,他觉得祁斯年再也不是存在于想象中的高不可攀的偶像,他可以完全放松地面对他,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前辈一样。
最后两人一起回了酒店,白朗先下电梯。
分开前,白朗转身向祁斯年道晚安,祁斯年突然噙着笑意按住电梯门叫住了他,声音低沉,像是强忍笑意似的:“你好像还没告诉我,眼睛是怎么肿的?”
白朗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过了十几秒,电梯在眼前缓缓关闭,祁斯年含笑的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镜面的电梯门。
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脸颊通红,而眼睛不知怎么的,肿得像两只粉红色的馒头。
白朗缓缓蹲了下去,哀嚎一声,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