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朗刚刚换上的铃声,来自祁斯年的帕格尼尼no24随想曲。
白朗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祁斯年的声音:“心情不好?”
白朗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本能站起身来,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显得太过激动:“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电话里祁斯年的声音像是带了层电流,显得低沉而悦耳:“因为aestro bai的琴声听起来和往日不同。”
白朗的视线转了一圈,走到窗户边上向下看:“哪里不同?”
祁斯年果然站在下面一层的露台上,微笑着仰头看向他:“第四乐章小柔板,我仿佛听出了kgend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你检查一下,g弦是不是要断了。”
白朗立刻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大提琴,果不其然,g弦已经有些脱丝。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尝试性地在这里加入hidden progra,没有调好力度。马勒真的是太难了。”
“确实不轻松。”祁斯年点点头。
祁斯年站的地方是一个酒店的自由吧台,上面种满了各色的小花,白朗探出半个身子,恰巧对上祁斯年的视线。因为仰着头,祁斯年迎着阳光,眉眼说不出的舒展,下颌线尤为锋锐一些,映着周围盛放的花朵,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白朗的心跳加快了些。
“首席。”白朗抑制不住地笑了,眼睛弯弯,“你回来了吗?”
祁斯年微微偏着头看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不远,略微大声一些就能彼此听到,但祁斯年并没有挂断电话,反而换了个放松的姿势举着手机,说:“让你久等了。收拾收拾,我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