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白朗的手并不好看,至少与他清秀的长相是十分不配的。但白朗并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他答应了一声,大方把手伸了出来。
埃尔德·阿莫只略微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点了点头,道:“我很喜欢你们这些中国孩子,有天赋,练习也足够刻苦。北美圈浮躁,长久呆在那里容易把灵气磨光。你的选择很明智。”
白朗没想到会从埃尔德·阿莫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起来欧洲之前,弗里德曾说欧洲古典乐圈古板傲慢,呆久了会失去对音乐的热情。外界都说阿莫和弗里德在年轻时是一对灵魂好友,有过数次经典合作,没想到连说话的思路都十分类似。
祁斯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谢谢老师?”
白朗忍不住笑了,清脆地说道:“谢谢阿莫先生。”
埃尔德·阿莫看了祁斯年一眼,目光里流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色,看向白朗的时候也有了些兴趣:“既然sean这么看好你,那么试试吧。”
白朗懵了。他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所谓的“试试”是要做什么,只是想到这半屋子的乐器,大概有了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果然,埃尔德·阿莫站起来走到乐器架子的边上,摸着下巴看上面的乐谱,说:“既然是弗里德的学生,应当擅长莫扎特。a ajor怎么样?”
这句话是疑问句,白朗却并不认为那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祁斯年站起身来,端着杯子走到阿莫的身边,表达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不合适。不要basso ntuo,也不要改编,就要协奏曲。”
“你说得对。”阿莫点点头,赞成他的意见:“那就不要莫扎特。”
祁斯年又喝了一口咖啡,在架子上成堆的谱子里挑挑拣拣,又看向白朗,突然停下了动作,笑了笑:“恰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