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立刻问道:“因为什么?”
卡尔耸耸肩,说:“也许是音乐上的瓶颈期之类的?近几年我一直生活在哈尔施塔特,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白朗低头想了想,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在他心里,祁斯年一直是温柔而强大的。就如同他对和声色彩的处理能力一样,不管是慷慨激昂的,愧疚悔恨的,还是缠绵悱恻或悲伤痛苦的,他始终都能稳稳站在高处,把这些情绪控制地恰到好处。
这是一种成熟完美的演奏风格,也是让白朗崇拜不已的个人魅力。
这样的祁斯年也会遇到瓶颈期吗?白朗忍不住这么想道。
他隐隐发现,对于祁斯年这个人,除了杂志画报上那些与音乐有关的部分,他都知之甚少,甚至无法给出客观的评价。
也许是他脸上露出的困惑太过明显,卡尔突然笑了,伸手在白朗面前打了个响指,说:“放心吧,白。sean如今的状态看起来好极了,从来没有那么好过,我发誓。就算他遇到了瓶颈期,也一定已经走出来了。”
白朗朝他看过去,发现卡尔似乎已经有些醉了,面颊通红,领口也像两边敞开。
白朗伸手倒了杯冰水递给他。
卡尔接过来喝了一口,笑着说:“真好。看起来sean已经找到了他的缪斯。”
白朗呼吸停顿了一下,怔怔地看向祁斯年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