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的产业也涉猎娱乐行业?”
“年景不好,混口饭吃而已,” 燕名扬顺理成章地收回手,“谈不上什么产业。”
“时代变化快,” 齐主任呵呵笑道,“这两年,我们电视台也在搞改革。”
“去年还想请我们琦市籍的一位明星来跨年,但人家不肯来。”
“架子这么大,” 燕名扬顺坡下驴,“谁啊。”
“叫沈醉,” 齐主任啧了一声,“就是个演戏的。”
“他说他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来了啥也干不了。” 齐主任说。
琦市电视台的“征集旧物”活动是前年举办的,这两年一直在搞节目形式和内容的创新。
互联网和自媒体的兴起,导致传统媒体式微。燕名扬不动脑子都能猜出这帮人请他来的真实用意。
他打了两句哈哈,把工作微信给了出去,之后借口有别的安排,在午饭时间前出了电视台。
从电视台大楼出来,三条街后路过早已关门歇业的夜总会旧址,看着荒瑟萧条。
许是风水不好,这栋楼闲置至今。期间开过两三次不同的店,均不久便宣告破产关张。
燕名扬看了几秒才认出来。他记忆中这里灯火酒绿,叠着数不尽的肮脏、欲望、不堪和谎言。
母亲难产去世的那个暑假,燕名扬在这里见到过自己的父亲。
他跟着那个浑身散发劣质香水味的艳冶女人,走到了沈小菟的家。
手札的扉页,褪色的蓝黑墨水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我将遭遇的任何不测,都会是我过往调查的旁据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