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掉在了地上。小左觉得檐下的白炽灯亮得晕眼,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自家门口的地上。
小左昏了过去。这可是村里一天到头少有的稀罕事。
兰香的妈闻讯而来,和她看不上眼的红裙女人一起搀着小左进了屋。村西头的老中医不久后也到了,跟在他两侧的还有一群刚打完三轮麻将的街坊,一路叽叽喳喳忧心忡忡的样子。
“应该没事。” 老中医号完脉,“可能只是低血糖。”
红裙女人站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兰香的妈探头探脑的,像是想问个究竟。她可不能把女儿许给一个病秧子。
不一会儿,小左醒了。他坐了起来,却呆呆的,不怎么能同人说话。
热心的街坊邻居毫无用武之地,只得纷纷无趣散开,边嚼舌根边寻觅新的有趣事。
“你晚上吃了没?” 兰香的妈于心不忍,觉得多少还是得关心一下这个少年。
小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兰香已经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妈,咱们回家给他盛碗饭送来吧。”
众人离去后,红裙女人从阴影处走出。她在小左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两腿交叠,“我的账本怎么了,你在哪里见过那个字?”
小左垂着头。他抓着被角,面无血色。
“在我们那群人里,我还算字写得好的。” 红裙女人嗤笑一声,“当年帮许多小姐妹抄过情书、借条和敲诈勒索信。”
小左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红裙女人话中的意思。他愣愣地抬起头,张了下嘴却没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