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钦心里揣测着威廉的意图，表面上却顺从地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竹钦，你也直接叫我威廉吧。对了，你和秦总他们是什么关系？”威廉打量着温竹钦，问。

温竹钦对威廉抱着几分警惕，只是含糊的回答：“我目前借住在秦家。”

“原来是这样……”威廉的笑总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好呢。”温竹钦倒要看看威廉抱着什么心思，索性拿出手机，和威廉互加了聊天软件的好友。

威廉突然微微躬身，凑近温竹钦，隔着大概二十厘米细细端详着温竹钦的脸。

“威廉……你这是……”这个距离依旧越过了正常社交的安全距离，温竹钦僵直了背，面上一贯的笑差点儿没维持住。

“竹钦，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好像藏了很多东西。”

这还是温竹钦第一次当面被人说这种话，他心里立刻戒备起来，笑容却看着越发人畜无害起来，好像动物遇到危险时换上的保护色：“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听得懂。”威廉直起身，目光却不偏不倚，依旧锁定着温竹钦的眼睛，“不必对我设防，我只是喜欢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我看得出你是有趣的人，也看得出你想做的事情应该也很有趣。”

让秦致晏心烦的事情，可不就是有趣的事情吗？

而面前这个人，像是一直带着面具，如果能让他把面具摘下来，看看他真实的表情，也应该很有趣吧。

温竹钦不答，似乎在揣测威廉的用意。

他有趣吗？这个威廉真是看错了呢，玩蛇的人也觉得蛇很有趣，最后却被蛇咬死。

眼前这个威廉是想当那个玩蛇的人么？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就尽管联系我吧。放心，我和秦致晏不是一伙的。”威廉把手里的纸巾团成团，一个抛物线抛进了垃圾桶，转身正要离开时，却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