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时淮笑起来的表情他都还记得,温柔得没边了。时淮说,“你是我遇到的麻烦里最不想摆脱的一个。”
在他心里,那句话和「我爱你」并没有多大区别。他开心得抱着时淮的脑袋猛亲一口,亲得他哥耳朵通红。
那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的。
应允擦了擦眼泪,收好所有东西,下楼打车去时淮的公司地址。
时淮合约期未满,告别演唱会临近之时,行程不可避免地增加,今天果然也不在公司。他打电话给augt的每一个人,时淮的助理,甚至狠狠心打给了时牧桓。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每个人都这样告诉他。
“你不是跟他关系很好吗?怎么还会有联系不上他的时候?”
时牧桓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尤为浑厚严肃,透着一股子祖传的冷酷无情,“你已经成年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要遇到什么事都找你哥哥。”
可他就是想找到时淮。
他现在就要见到他哥。
应允挂了电话,连声再见都没说。
他的手机也快没电了,关机之前,打给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借了台大摩托,戴上头盔在午夜无人的道路上风驰电掣。
大排量的引擎发出轰鸣,他没换骑行装,身上的短袖被吹得翻腾,露出一截后背和腰,凉得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