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

但是最后,他从水面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眼睛莫名其妙地感到刺痛,大脑的天线一下子调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波段。

贝缪尔坐在正上方。

他裹了一件水红色的云纹绸浴衣,像是点彩派艺术家才敢运用的那种大胆泼墨,雪白的皮肤上无数珠粉闪动磷光。

月光下浸着的双足一下下嬉游似得踢动,致使水也浑浊成了半透明流晶泻玉的银绯色,好像漂满熠耀的漂亮鱼鳞。

一只流连于泛银光的海湾的美人鱼王子,日光眷恋的圆顶教堂天花板上的宗教奇迹画一样,那种美貌只可以供人传唱。

足下的alpha失声地怔在当地,不知如何反应。而贝缪尔像是没有注意到,转身去了休息区。

他坐在躺椅上掏出烟卷,alpha们同时起身,将打火机送到面前。

江唯鹤上了岸,沉着脸擦头发。黄西西在旁哈腰邀功:“哥我刚想拦没敢拦,没事我喊保安了,马上就把他搞出去不让您心烦!”

“你明天不用来了。”江唯鹤说。

江唯鹤狠下心往更衣室走,贝缪尔的魔力却像深海的旋涡,巨大的引力逼人频频回头。

贝缪尔面对alpha们的无限殷勤,只是带着亲切高雅的礼貌,微笑如一帧又一帧连续的漂亮的天然镜头,嘴角的弧度像控制心跳的指挥棒。

都不需要信息素,光是浑身散发的荷尔蒙已经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绝的一张脸怎么长出来的?怎么就偏偏是个暴力倾向的骚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