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一声,大门打开。
像盘核桃那样,贝缪尔手上玩着两个山楂糖雪球,然后塞进了嘴里,一边嚼着,歪着撑着门框的手的一只食指按在腮上,想了一想,眯紧了眼睛看他,带着有些自满的闲适。
“贝贝…”江唯鹤露出一个爽朗而松快的笑,他很少这样笑,但是嘴里含着滚烫的蜡烛油似得,半天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贝缪尔两手筒在袖子里,笑嘻嘻地对他吐了五六个山楂核,颇有点裘千尺枣核钉的味道,啪啪地打到对方脸上时铿铿似金属之音,痛极了。
江唯鹤的笑冻在嘴唇上,气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下一秒,大门嘭得摔上了。oga甚至觉得因为交情还不够深,都没有到吵嘴的程度。
陆赫下班回家,刚刚拧开门把手,还没把公文包放到玄关的凳子上,就被oga扑了个满怀,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daddy’s ho!”明明都没办法贴得更紧了,只差嵌进去了,贝缪尔还在撒娇要抱抱,“huggie huggie daddy…”
陆赫被他弄得皮鞋都脱不下来,可抱他亲他似乎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紧急大事,生活本来如同范本的男人,早就把它当作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加以欣然接受。
贝缪尔是这么灵动活泼,什么妙龄少女同他相比都显得木讷和笨拙,这张脸是人类共同审美对于大眼睛和长睫毛的原始崇拜归纳出的无疵作品。
“你真的是猫,小露,嗲得很。”陆赫亲了亲他的脸,笑着一边伸出手托住他的屁股,食指曲成一个圈,慢慢向前滑去,小拇指勾住某处,刮了一下,“还爱翘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