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书少没少。”
“犯不着。”路倏把书抽回来,语气止不住的冲,“帮别人看去。”
禇钦江动作一顿,转而盯向他:“真生气了?”
路倏没吭声,埋头看手机。
心底暗自懊恼,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都是同学,帮忙搬个座位而已,况且也没真帮。
而且禇钦江大概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yan,”禇钦江趴在座位上,脸贴着手臂,朝向他,“也许是我语文不好,但你是不是在吃醋?”
路倏眼睛盯着屏幕岿然不动,心跳频率陡然加快,面上状似不经意道:“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不怎么样,”禇钦江碰了碰他耳垂,兴致盎然,“很有意思。”
“起开。”
路倏拂开他手,兀自摸了下耳后根,按住发烫的地方。
“我没帮她,本来是想喊你,不过她拒绝了。”禇钦江轻笑两声,替他把书收拾好,“没打算有结果,就需要划清界限不留余地,我明白这个。”
路倏终于放下手机,问:“对谁都是?”
“对谁都是。”
路倏缓缓勾唇,舌尖抵了抵上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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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这次开学典礼,依然延续了万年不变的优良传统,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组大写加粗标红的无聊和枯燥,连围墙边那口歪脖子树都显得了无生气。
学生们看见校长那张脸就报复性想打瞌睡,要是能睡着也还好,偏偏九月份的颐宁热得跟发疯一样,比起七八月的酷暑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