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钦江躺在床上,四肢被束缚,眼珠直勾勾望向天花板。
被注射了镇定剂,他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禇钦江,哥,”路倏去握他手,眼泪就那样没有征兆的出来了,“你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我在这啊。”
禇钦江手指紧攥,路倏费了好大劲才慢慢掰开。
一张巴掌大的照片掉出来。
路倏怔然拿起,照片皱成一团,仔细抚平后才看清内容。
照片里是一个手表,拍得比较模糊。
他用了好几秒才辨认出,手表屏幕上,是十八岁的自己。
得是有人动过禇钦江曾经那只手表,用相机对准屏幕拍了下来,才会得到这样一张照片。
病床上的禇钦江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路倏连忙侧耳靠近。
对方嗓音干涩得不成样子。
他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不能把以前那个禇钦江,还给你了”
禇钦江在药物的作用下入睡,曲瑶不让家属在里面久待,他们只能先暂时出去。
路倏大脑浑浑噩噩,不受控制。
好像方才砸了一通东西的人是自己般,浑身精疲力尽。
找了个能单独说话的地方,他把钟晚媗喊过去,两人面对面坐下。
路倏直切主题:“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看见氟西汀时,他单纯以为是禇钦江的焦虑症更严重了,转化为抑郁症才需要吃药。
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