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旬恨恨地看着他,那眼神简直想把方卫庄千刀万剐:“介绍的时候不能正式点吗?”
方卫庄说:“挺正式啊,你不就那样吗?”
“哼哼——”苟旬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圈住方卫庄的脖子将他身体往下压,说:“好家伙,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我有什么丑事?你能抖什么?”
“比如高一把人家女生送你的巧克力转头送给了别人,结果被狠狠摔了一巴掌。”
“艹,”方卫庄想起那一巴掌就疼:“谁他妈知道里面有表白信啊?我又不爱吃那玩意。”
“……”
两个人还在边吵边闹,周不易在一边看着,既是羡慕,又是失落。
这样多好啊,这才是无忧无虑少年本来的样子,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周不易又沉浸在了自我否定的情绪里,方卫庄见周不易一言不发,也不和苟旬闹了,他推开苟旬,说:“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上课?你逗我吧,这种公开处刑的时刻,你胆可真大,怎么着也得等下了课偷偷进去。”
方卫庄看了眼周不易,问:“你觉得呢?”
周不易觉得苟旬说得对,这会回去,肯定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喜欢被人看着。
“我们等会再回去吧。”周不易说。
“那行。我再带你去个地方。”方卫庄说着又抓起了周不易的胳膊,跑出了体育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