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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耐着性子听完了池援所有的话之后,再也不淡定了。他怒目圆瞪,恨不得一口吞了池援。池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心事被看穿般恼羞成怒,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迟骋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冰冷无情地一把推开池援,一字一顿地用没有温度的声音甩下一句:“无聊至极!”然后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池援被迟骋这一把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少年清瘦,武力值却是实打实的满格,不容轻视。池援的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先前因为赢了迟骋一个球而汹涌四溢的兴奋感此刻荡然无存。

这节课间操,最终二人谁都没有去,均以无故缺操被记了名。

因为这次在卫生间的围堵,迟骋和池援之间莫名地多了些别扭。

课间,池援默默地注视着迟骋默不作声地擦黑板,总觉得那身影,离他那么远,远到无法触及。

他不断地在心中猜测,这位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冰山少年,他真正喜欢的到底是那四位中的哪一位呢?

下午吃饭的时候,迟骋直接将自己的饭卡交给毛江,让他帮自己带煎饼和牛奶。等他们吃完饭回来之后,迟骋已经做完了值日,将四个人的桌子全部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迟骋做了三天值日,除了说帮他带什么吃的之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任谁看着,都觉得这人是个哑巴。

尽管迟骋的表现在旁人看来,同池援没来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戴国超却发觉,这几天的迟骋有些说不出来的阴恻恻的可怕。可他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