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谢崇博觉得自己被瞪了,连忙狗腿地弯腰给人家拍了拍后襟,“没起褶儿。”
贺陈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接发小的玩笑。
等两人到了车上坐定,谢崇博估摸着刚才放进车后备箱的重量,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干吗去啊?”
贺陈确认了下行车记录仪的状态,抬手把它给关了。
谢崇博望望贺陈的脸色,又看看他摁开关时筋脉凸起显出格外用力的手:“你这弄得我心里……”
贺陈平静地告诉他:“我跟江徐分手了。”
谢崇博消化了几秒钟:“……什么?!”
贺陈没有说话,胳膊倚着两座中间的位置,等待发小抒发完惊讶情绪。
“怎么回事,怎么,是不是他外面有人了?是不是他甩的你……不是,他凭什么甩你啊!”谢崇博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怪发小。真特么脑门挂钥匙开了眼界了,江徐怎么能、怎么敢!
“我提的。”贺陈按住发小挥舞的胳膊,“就刚刚。”
“不是,你,为什么啊,图什么……”谢崇博平生是个最喜欢大团圆结局的人,在他的想法里,神仙下凡就该过一辈子日子,不可能再回到天上,毕竟下凡的代价太大了,“你那打就白挨了,股份白不要了,白便宜你后妈了——”
贺陈想看看他俩的手机,确认一下有没有跟谁通着话。
他之所以不在家门口说,非要上了车才说,还要确保行车记录仪没开着,就是怕自己的发小疯狂爆料。
说的全是江徐不知道、也不能让江徐知道的事。
一提挨打,贺陈的后背又隐约地疼了起来。
谎称游学出国休养了小半年方看不出毛病、回到江徐身边才被对方温暖的怀抱治愈的旧伤,仅仅离开对方一个小时就又开始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