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愣,迅速咽下饭菜——在他这个不得不花费时间的过程中贺陈又说:“麻烦你了啊,都开封了,不然也是放坏了。”
对床舍友迟迟开口:“不麻烦,不是,我、我也准备了。”
“你可以涂身上。”贺陈留意到他胳膊上显眼的未见好转的红痕,“多涂点,好得快。”
是不是真的,他也不太清楚。
他有点迫切地想对这个相处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舍友示好,想要清楚地看看对方在晒伤恢复后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这样他才能想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毛病。
贺陈回到宿舍正好赶上小长假,暂时不需要去上课,被舍友们在假期中有些日夜颠倒的作息带动着,晚上也睡得略晚了一些。
他准备的东西格外对舍友的症状,对方一试后大呼好用,投桃报李,自然地给他带了早饭,打了热水,拿了快递——连称呼都升级成了“陈哥”。
贺陈:“我姓贺。”
“咬不过来啊贺大少!”格外自来熟的宿舍长自从贺陈邀请三人出去撮了一顿之后就给他起了个诨号,“放过咱们徐徐吧,这屋里也就他一人能喊你哥了。”
贺陈不置可否,眼含笑意地望着坐在对面一脸认真的小徐弟弟,对方抬头看了看他,微微睁大眼睛问:“不出牌吗?”
贺陈轻笑摇头,心说这小子傻的吧,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己在逗他——傻乎乎的,牌运倒是很好,最后只剩下他们俩没能出完全部的牌,居然领先他一步跑掉了。
尽管贺陈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在打赌谁输了谁去买宵夜的牌局上输了也会影响心情。
这个时间出去买宵夜,浸在半条街的油烟味儿里排队……想想就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