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你想怎么样?”何深回看他。
明忱一瞬心虚,决定不和他争论。自己爬进被窝,正当他准备把头也埋进去的时候,何深及时伸手扯了,同时爬到他面前,压着被子变相禁锢着他。
“事情已经发生,我看都看到了,你就别躲。”见他不动,何深伸手把人搂到怀里,跟着探进被子里,揉搓明忱冰凉的手指头,想把自己温热给他一些。
“我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接受。忱哥,不要回避,也不要害怕。”何深怜惜亲亲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摸到了尾巴,怕他自己不注意搓到被子,所以握在手里护着。
“你能告诉我,这伤了该怎么帮你?有血有肉,切这么个口子一定很痛,我们包扎一下,好吗?”他每句话的语气都透着商量,生怕一不留神就让明忱重新警惕起来。
逼急了应激反应,人跑了怎么办……
“不用管我。”明忱语气淡,带了几分别扭。
冷漠并没有让何深气馁,既然不知道明忱家药箱放在什么地方,又怕明忱趁他下楼找而跑没了影,两者折中,何深直接连着薄毯子抱人下楼。
“药箱在哪,我得给你上药。不能去医院,但也不能就放任伤口这么下去。”
“可以放任!”
“不许!”
下楼梯时终于有点光亮,何深这才看清明忱。
他的眼睛红了一大圈,在浴室里,他脸上的不全是水,或许大半都是他的眼泪。
他的忱哥,外表也好,性格也罢都透着刚强,却又矛盾地给他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就像储藏在玻璃罩里的永生花,因为外面隔了一层透明且坚硬的玻璃壳,它很美,却带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