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给舒行喂药,但迷迷糊糊的病人哪儿有配合的?舒行打翻了两回药,胶囊根本不吞,没办法郑淮鹭含了粉末喝口水,强行给舒行渡进去。
一顿折腾下来半个小时,被子报废一条,郑淮鹭毫无怨言,重新换一条,妥帖照顾好才退出房间。
他靠在门板上,后背全是冷汗。
在a国跟自家那些虎狼之辈权谋相争的时候,多少次生死一线,郑淮鹭都没这么紧张过。
一楼的冯生听到动静站起身。
冯生心有戚戚,娘哎……郑淮鹭不是个小白脸,他是个白切黑!扮猪吃老虎的那种!打了人高博明那样的角色都得陪笑,想想自己曾经翻出去的白眼,冯生琢磨着自戳双目来得及不?
“坐!”郑淮鹭气场不加掩饰,就很有压迫感。
冯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郑淮鹭也坐下,但好几分钟没说话。
这是在研究十大酷刑呢?
郑淮鹭抬起头:“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冯生捂住嘴,糟糕,说出口了!
“我留下你是想问问……”郑淮鹭单手活动指骨,声音“咔咔”作响,“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聪明人交流比较简单,冯生立刻明白了郑淮鹭的意思,他先是皱眉,然后踌躇问道:“要听实话吗?”
“但说无妨。”
“先把嘴封住。”
郑淮鹭:“……”
郑淮鹭目光锐利,冯生结结巴巴,“真、真的,你这张嘴,花言巧语的时候跟抹了蜜一样,其它时间段太气人了,你今晚不激舒总,他能拿着加了冰的酒就往嘴里灌吗?”
虽然侮辱性极强,但是言之在理,事关舒行,郑淮鹭愿意虚心请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