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就贱,就喜欢让人逼,稍微松泛点儿更能惹事。”郑淮鹭接道。
舒行想了想,问:“就没打算让他一次性安静下来吗?”
“不。”郑淮鹭坚定:“我要慢慢来。”他曾经遭受的那些折磨,绝非让郑常明一家沦落街头就能偿还的,郑淮鹭喜欢戏鼠游戏,他总是给郑常明希望再狠狠捏碎,让他永远有一种“下次必然能翻身”的错觉,而郑常明的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个女人过不了贫苦生活,郑淮鹭就将他们的开支卡在一个边缘线上,让这些人个个成为惊弓之鸟。
如果可以,郑淮鹭能乐此不疲地玩很久。
舒行了解他,对郑常明一家提不起任何同情心,他若是郑淮鹭,也必然不会手下留情,索性不管了。
猫崽有了舒服的窝,在医院已经喝了羊奶粉,回到家就开始睡,舒行没养过这些小东西,觉得稀罕,而郑淮鹭则站在一旁,低声说:“长得不那么可爱。”
“你不也带回来了?”舒行浑不在意:“说明跟咱们有缘,养着吧。”
别墅这么大,够它折腾的。
“对了,一会儿去医院看看箫宁。”
郑淮鹭不解:“看他做什么?”
这人在人情世故上堪称“灾难”,舒行就慢慢教他:“箫宁是你发小,跟高先生如今关系匪浅,你跟高先生又是兄弟,看看是应该的。”
郑淮鹭似懂非懂:“好。”
箫宁正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高博明来医院听医生说挫伤严重,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人冷着脸的时候挺唬人,箫宁嘴上哼哼唧唧不服气,但也不敢乱来了。
舒行前来探望,他还挺高兴。
“消停了?”舒行将果篮放在桌上,箫宁立刻去够。